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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让上学就撞墙威胁上人了,这个赔钱货!丧门星!家里的衣服、碗碟还没洗,她就躺炕上装死!真是惯得她!”
老太太从院里骂到屋内。
少女昏迷在火炕上,脸色苍白,唇无血色,额头上包着一圈五彩缤纷的破布条,上面的污渍灰尘沁透着大片血迹。
老太太看着少女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给这个赔钱货上药,又得花钱。
她精明的三角眼闪着冷光,拿着铁夹从炕头的炉子里夹出烧得通红的碳,凑近少女的脸颊,“我看看你能不能装得下去!”
骤然高升的热度,少女在睡梦中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,不安地簇起眉头。
那滚烫的热碳眼看着就要贴上少女的脸颊,少女倏地睁开幽深的双眼。
老太太得意一笑,“装不下去了吧,敢和我装!我什么没见识过!”她没有挪开那块热碳,而是继续威胁道:“你爸和你好好商量辍学的事你不听,非要为难他,给这个家上眼药,让村里人来看笑话,真是丧良心了,再敢作妖,我就烫烂你这张脸,看你还惦记不惦记上学!”
烟若雪看着眼前那块还在冒烟的碳,滚烫的热气已经熏疼了她的脸颊,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,视线又落在老太太的脸上。
老太太看来颇为沧桑,五六十岁,绿豆大的三角眼,阔面脸,皮肤黝黑,头发盘得一丝不苟,穿着半旧的红袄子。
这是,她奶奶李天春。
陌生又熟悉的场景让她恍惚,分不清是现实,还是梦境。
十九岁那年,为了逼她辍学,李天春确实拿碳要烫她的脸。
她永远忘不了,这一年是1991,地狱般的生活在这一年接踵而至。
“妈,算了吧,你这样传出去,外人要说闲话嘞,说咱把小雪接回来没多久,就虐待她。”
坐在炕角沉默的男人,终于出声了。
老太太八字眉一挑,“三虎,你就是太心软善良了,才会被这丫头片子拿捏住了,你那个媳妇拿着你的钱去城里开服装店,不但不往家里拿钱,还天天要钱,这赔钱货!在这么下去把你家底败光了!你就惯着她,你儿子现在也长大了,说媳妇不得存钱吗!我看让这丧门星退学后,就去村里干挑粪的活,补贴家用!”
陈三虎又沉默了,他长了一张国字脸,肤色黝黑,三角眼,看起来是个老实巴交庄家汉子。
陈三虎见烟若雪目光灼灼地看着他,他叹了口气,一副无奈的样子,“小雪,你也知道家里情况,不要怪爸狠心,要是你愿意把你手里的那套房子给你弟弟当婚房用,爸在供你多上两年学也是有资本的,就看你愿不愿意把房子拿出来!”
烟若雪看着男人,这男人即便是出现在她梦里还是这般无耻至极。
陈三虎有三个孩子,她是家中长女。
她在寒冬腊月出生,李天春十分迷信,说她是丧门星,平日里就得打骂她,要不然会克死家里人。
陈三虎默认了这个说法,家里脏活累活都是她干,不管谁犯错,只打她一个人。
妹妹和弟弟到了年龄可以上学,她一直拖到八岁也没上学,八岁那年,也是家里最穷的时候,寒冬腊月,她被陈三虎赶出家门,差点冻死在门口。
幸亏村里唯一的女村医烟丁兰见她可怜,把她捡回了家,救了她一命。
烟丁兰和陈三虎说愿意资助她上学,陈三虎见到有钱拿这才送她去上了学。
烟若雪也知恩图报,周六周日会去烟丁兰那里帮她做些家务活。
烟丁兰是个寡妇,中年丧夫,晚年丧子,五十岁了茕茕孑立,有了烟若雪的陪伴是十分高兴的,一直想让陈三虎把烟若雪过继给她。
陈三虎把烟若雪当成了摇钱树,烟丁兰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