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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,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【1】……”
楚云祈:“!!”这不是诗仙李白的《月下独酌》嘛!
她有些兴奋,但是表面上却装作茫然模样:“好诗啊,不过没听过……”她现在可以肯定季院长那位故友也是穿越而来的人,但是是敌是友还不好说,她不敢贸然暴露。
季池眼中闪过一抹遗憾,叹道:“这是她生前吟诵过的诗句中,我最喜欢的一首。”
“生前?!”楚云祈惊讶,正要问,却停柳嫣然低声道:“院长那位故人,是我们长剑宗的君芜师姐吗?”
季池有些意外地看向柳嫣然:“长剑宗柳嫣然柳姑娘,原来君芜是你的师姐…难怪…”
他又看了一眼陆庭舟,陆庭舟也迎向他的目光,神情却是无波无澜。
楚云祈却是讶然,可是转念一想,若是君芜的话,倒也合理。她之前便从陆庭舟的口中感觉到君芜也是穿越者,如今看来,她更是肯定了这一点!
只是可惜啊,这位君芜已经不在人世了。
季池目光落向亭外竹林:“你们刚刚来的路上,司庭已经传信给我,说了柳姑娘也想来拜访的原因,他还随信附上了柳姑娘念的那句书文。”
季池自嘲一笑,眯起了眼睛,仿佛是在回忆:“柳姑娘可知,你拜错人了。”
柳嫣然微微一愣:“那句‘有后而无先,则群众无门。有诎而无信,则贵贱不分。’不是出自院长之手吗?”
季池摇头:“说来惭愧。”
“当年我在北境游历时,在一位北方儒修开办的清谈会上,偶遇了还是少女的君芜。她当时舌战群儒,驳斥着那些人的迂腐和虚伪,骂他们看不见农夫手上的茧子,认不出田间生长的作物,看不清四季轮回的规律,不懂权衡,不知取舍,只知道一味地指责,并且以此来标榜自己的卓尔不群与众不同。”
季池脸上浮现出畅快的笑意:“当时骂得那些人都懵了,有人指责他妇人之见,被她一拳一个揍得满地找牙,她挥舞着拳头告诫那些人,‘我的拳头就是让你们坐在这里挨骂的资本,你们记住了,拳头就是道理。’”
“哈哈,”季池回忆着当时,不由笑出声来,“虽然这句‘拳头就是道理’我不甚同意,但是她骂那些人的话实在是痛快至极。”
“后来我单独请她喝酒畅谈,与她成了忘年交。柳姑娘提起的那句,便是那时她念给我的。”
柳嫣然震惊抬头。
季池却摇头叹道:“当然,她同样说那不是出自她手,而是她梦中的仙人所做。我只当她不愿在儒修中留名,便征得了她的同意,将那句写进了我的书中。”
季池说到这里停住,看向竹林的目光变得有些悲伤。
“若是知晓她……我该将她的名字写进去的。”
陆庭舟的手微微抖动,他垂眸放下茶碗,将手拢入袖中。
楚云祈没想到季池院长也与君芜有过交集,她侧头看向陆庭舟,有些担心地伸出手,在桌下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陆庭舟却反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,力道很大,仿佛怕她突然消失一般。
楚云祈有些意外,但只当他是想起故人心中悲伤,便任由他握着,自己心头竟也有些酸涩。
大概是同情?或者是代入了这种伤感?楚云祈不愿深究,将这抹情绪藏入了一声叹息之中。
“竟是……君芜师姐的句子……”柳嫣然红着眼眶喃喃道,“师姐赠我书的时候,什么也没说……”
她想起见到君芜的最后一面,不由垂下泪来。
季池看向她,叹道:“若柳姑娘是为了那本书的那句话而来求教,很抱歉,老夫有愧。”
“不,”柳嫣然抹了一把眼泪,正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