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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是说得简单。”
霍恒眉头一挑,“好歹也是底细清白的官女子,不清不白地进了宫,那以后还出不出去了?”
霍昀头也不抬:“朕只要知道她身后是否真的有主使之人,若有,就拎出来杀了,若没有,那便最好。”
“至于她以后如何,与朕又有何干。”
霍恒沉默一瞬,暗自摇了摇头,“不愧是冷血无情帝王家。”
“怎么,你又怜香惜玉了?若是真没问题,到时候抬你府里也无妨,反正多一个不多,少一个不少。”霍昀道。
“你后宫能安置的地方不是比我多,何必硬要塞到我那去?”
“女人太多,烦。”
霍昀冷冷抬眼。
霍恒想到他对待女人的德行,愈加无话可说,只是叹口气,“你这……迟早要有报应。”
霍昀添笔,不置可否。
*
夏末虫微鸣,春泗院不算寂静。
逢玉侧靠在窗旁,透过支起的菱花木窗,望着天边略过的闲云。
最近发生太多事情,让逢玉乱了思绪。
有人要找与“陈逢玉”相似的女子,进献给勤王,这是为何?
她从不和皇家扯上关系,唯一于少时相逢的人,如今也难以触碰,更遑论他的兄弟了。
莫不是勤王想要借“陈逢玉”来与皇上递交情?
可他们金明池边商讨要事的状态,也定不需要靠女人来维系关系。
且“陈逢玉”还会触及到皇上的逆鳞——
果然,逢仪已经厌弃她至极了。
他记恨她。
以至于提到有关她的一切,都有种隐忍按捺的怒意,甚至要让自己的手足兄弟,来将任何有关她的人事物都消抹干净。
可为何今日,她分明已经撞破了秘辛,而又被勤王留下来了呢?
诸多谜团,繁杂得像栾树秋花,让人分辨不清。
逢玉轻揉眉梢,一时不知自己重生一遭,是不是老天还没看她受够劫难的。
还没几日的功夫,该招惹的不该招惹的,竟然统统得罪了一遍。
她这名字这张脸,算是挂了档了,以后还不知会有什么事端。
当务之急,还是要查清楚当年陈家的真相,至于逢仪……她管不得那么多了。
逢玉想定,便开始研墨添笔。
当初陈家香风头正盛,她手下的大掌柜一共有五个,董家是从礼县升任的,而当初在礼县的老掌柜姓钱,老家在通州安县,若是没有搬迁,或许在那边能收到些线索。
逢玉以陈家香的熟客为名,问候钱掌柜为何不再卖香,听闻当初陈家大火起势奇怪,为何没有官府追查,并表明自己当初患难时受过陈家的恩惠,如今起复,想要帮陈家一把,恳请掌柜给些线索。
写完这些,逢玉便将书信封好,深压在梳妆盒下,稍等去买身男装,扮作小厮寄信,好来掩人耳目。
逢玉刚想叫车上街,院外宝兰却匆匆而来,满脸惊慌失措:“小姐!不好了!圣旨宣你进宫!”
“你且站定!”逢玉难得失态,提裙三两步便迎上宝栏目,“你再说一遍?”
“陛下口谕迎你进宫!小姐!”宝兰着急得要命,“是不是我们在金明池边被抓的事呀?您怎么就突然被宣召进宫了,宝兰可以替主子顶罪的,小姐只要待好宝兰的家人——”
“好了!你先住嘴,”逢玉按捺住失控的宝兰,沉声道:“我都不急,你急什么,既然能放你来给我传话,说明还不是什么大事,哭哭啼啼的,我哪用得着你替我顶罪。”
“我们清清白白,何罪之有?”
逢玉轻柔抹开宝兰的泪,安慰道:“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