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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他恢复回来的那副酒鬼的无赖作态,宣亚冷冷一笑:“看来宋大侠经历颇多才能如此不以为然。但你错了,宣亚不是别人,并不是什麽人都能令在下在意。”
宣亚说罢,起身拂袖离开,宋止行面上无半点尴尬,笑看摇头看他离去,嘴中不断喃喃:“你太年少,太年少。”
因为年少才能如此轻狂,因此年少才能如此自信,也因为年少,才能如此笃定。
宣亚对他的话听而不闻,冷著脸离开,那块他交给他的东西,一直紧紧握在手中。
这一夜依然平静,只不过两人皆是若有所思,辗转难眠。当夜,谁也没料到第二日,因为宋止行这块以血画成的符会为两人带来横祸。
血是生命之源,带有独特的气味,人们不会错闻血的味道,对血敏感的人而言,不管这个味道再淡再少,总能轻易察觉。
再次为黑衣人施针时宣亚方接近,一直沈静的黑衣人突然变得暴躁,不容分说一掌拍在宣亚胸前让他飞身撞到墙上,倒地不起。
一旁等候的谭阿大惊,急忙询问是怎麽回事,黑衣人狠瞪倒在地上的宣亚,吭出一字:“血。”
血?谭阿困惑。主人并不畏血,曾经他和凌息对战时也曾受过伤,还是主人为他冶愈的,且,之前宣亚也因寒气过重而呕血,那时他也不见动静,怎地现在会对血如此敏感,或是宣亚在其身上动了什麽手脚?
思及此,谭阿望向宣亚的目光充满狠辣。宣亚捂住胸口慢慢坐起,对上谭阿残忍的目光依然平静如昔,只不过过重的内伤让他的脸色青白,难看非常,忍了又忍还是止不住咳嗽,血从嘴中涌出,瞬间染红手掌。
未给宣亚太多喘息时间,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至宣亚面前,在他胸前摸了几下,掏出一个东西。宣亚眼见他把这东西拿走,想抢回来却被赶上来的谭阿把手狠狠踩在脚下,痛得他咬住下唇才不至发出声来。
黑衣人拿到这张叠成一个特殊形状的布,目光闪过阴狠的光芒,他质问倒在地上的宣亚这东西是哪来的?宣亚不知这人意图,并不回答,黑衣人索性问谭阿宣亚有和谁接触过。谭阿马上回答说宣亚被软禁在府上能接近他的只有一人,那就是宋止行。
黑衣人略一思忖,问宋止行是太虚观弟子?谭阿回答是。
声音方落,谭阿同样被打飞至一旁,不过黑衣人对他手下留情,不至於像宣亚那般站不起来。
你居然不告诉我这件事!黑衣人的声音降下几分。
属下以为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,更何况宋止行嗜酒如命,看起来一点本事也没有。谭阿跪在地上惊慌地解释。
他在哪里?黑衣人又问。
谭阿赶紧说了个地方,黑衣人听罢,一手轻松拽起动弹不得的宣亚,不理谭阿,飞身朝屋外而去,谭阿赶紧追上。
这厢宋止行一醒来便埋醉酒中,虽然不是名酒玉鼎,但在被软禁的时候还有酒喝他已经识趣的不敢奢望太多,正喝得痛快,一个黑影逼至,还未反应过来,一个东西被丢在他脚下,低头一看,竟是满嘴是血显得痛苦不己的宣亚!
仍是再怎麽世事淡泊的宋止行见状也不禁大骇,赶紧想去扶他,却被一股力量打飞至一边,虽然撞得头昏脑涨,但却没受内伤,显然对方没有下重手。
你是太虚观弟子宋止行?
还未站稳,宋止行便被人拎起前襟冷声质问,睁开眼睛去看,只看到一个面无表情,但长相却不怎麽样的男子,直视进这人的眼睛,他不禁浑身一凛,这双眼睛太过於冰冷无情,不似正常人所有。
宋止行转开视线,看到这人握在另一只手上的东西,正是昨晚他交给宣亚的布,想起什麽,他无奈的勾起唇角,说他就是。
你为什麽会画这道符?